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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火柴的小女人

   除夕夜。

  「有誰要買火柴？有誰要買火柴？」一個穿著破爛的少年在台北一號街頭叫嚷著。

  他有著一身吹彈可破的雪膚，不點而紅的朱唇，水汪汪的星眸。

  「紅脣白齒~溫香暖玉在懷~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一個穿著普通的小女人在台北二號街頭邊喝著酒邊唱歌。

  少年：「有誰要買火柴？」

  女人：「我沒醉~我沒醉~」

  街道冷清，路人寥寥無幾。

  十分鐘後，他們碰頭了。

  少年：「有誰要買火柴？」

  女人：「乎乾啦~乎乾啦~」

  咦？賣火柴的小男孩？

  女人拖著蹣跚的步伐，她看見前面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少年：「有誰要買火柴？」

  女人：「天啊！怎麼長得這麼小受？歐賣嘎~」
  女人隨手把酒瓶一丟，撲上去。

  「喲~美人兒！大媽來寵愛你了~」

  --------------------------------------我是霸后硬上弓分隔線-------------------------------------

    一夜春宵。

   「嗚嗚~要是人家以後娶不到老婆怎麼辦啦！」少年嘟著紅唇，玄然欲泣。 

   女人抽一根湮，很man的說：「我嫁你不就得了？」

   「那、那你先跟我買一盒火柴當聘禮！」

   「唉，怎麼像個娘們婆婆媽媽的！喏，一盒火柴多少？」女人無奈的問。

   「零點五毛。」

   「好吧，我只有一塊錢，給你吧，甭找了。」

   「等等，如果你買了這盒火柴就不會再給我聘禮了？」

   「對唄。」

   「那如果你給我聘禮就不會買火柴了？」

   「對唄。」

   「如果你買了這盒火柴就不會再給我聘禮了？」

   「對唄。」

   「那如果你給我聘禮就不會買火柴了？」

   「對唄。」

   「如果你買了這盒火柴就不會再給我聘禮了？」

   「對唄。」

   「那如果你給我聘禮就不會買火柴了？」

   「你他媽的你哥你姐你爸你媽你阿公你阿嬤你曾祖父你曾奶奶你祖宗十八代TMD！」女人一口氣說完。

   「講慢點兒，別被自己的話噎到。」少年一臉悠哉的拍拍女人的肩膀。

   「咳、咳、咳……你……」

   「算了。你買火柴吧。」一副屌兒啷噹的模樣。

    女人臉色發青的遞給他一塊錢。

    少年又恢復一臉小受樣。

   「你、你就是傳說中的……腹黑小受！」

   「呵…你叫什麼名字？」

   「蘇茵。」

   「你有家室嗎？」

   「有。」

   「那、那你要怎麼嫁給我？」

   「三夫四侍不行？」女人瞥他一眼。

   「……可以。」

   「你叫什麼名字？」換蘇茵問。

   「霖杏。」

    臨幸？好名字！蘇茵暗想。

   「你有家室嗎？」

   「有。」

   「你、你未成年結婚？」

   「不行啊？」

   「……可以。」

   「乎~好冷，點一根火柴吧。」

   「點你的。」蘇茵說。

   「不行，這要拿去賣的。點你的。」

   「點你的。」

   「點你的。」

   「點你的。」

   「點你的嘛~」霖杏睜大星眸，一副無害樣。

   「沒問題！」蘇茵滿面春光。

   「嘶---」火柴點出微弱的光，蘇茵似乎看到什麼東西劃破黑暗的夜，射出光芒。

    那光芒，刺的她閉上眸。

    一睜眼，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兒。

   「若桐！」

    蘇茵淚眼汪汪。

   若桐穿著古代人的袍子，手上卻拿著一枝仙女棒。

   他渾身散發著金光，看來是成仙了。

  「唉，蘇茵，你也要自制點，千萬別精盡人亡啊。」若桐老氣橫秋的說

  「若桐！」

   蘇茵仍然淚眼汪汪。

  「蘇茵，你是該知足了，好好跟閻雨彬待著吧。他是個好男人。」

  「若桐！」

   蘇茵還是淚眼汪汪。

  「蘇茵，保重，我要走了。」

  「若桐！不要走！」

  「再見。」

   蘇茵奔上去，擁住了若桐。

   卻聽到「砰」的一聲，他消失了，蘇茵撞上了原本若桐站的位置身後的一棵樹。

   而另一邊，霖杏看著眼前鞭炮堆成的小山，歡呼一聲，上前抓了一把，沒想到撲了個空，所有的鞭炮都不見了。

   火柴燒完了。

   蘇茵頂著頭上撞出來的大包，粗魯的點了另一根火柴。

  「嘶」的一聲，若桐又出現了。

  「呃……你頭上的包，還好嗎？」他擔憂的問。

  「不礙事不礙事。」蘇茵傻笑著搖頭。

  「老實跟你說哈，我呢，已經修練成仙了…可是呢，我闖了禍，呵呵…所以，現在本仙…被全面通緝了。」若桐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笑笑。

  「此地不宜久留，我要先走了，後會有期囉。」

  「掰掰。」若桐對著蘇茵揮手。

   他一甩仙女棒，然後一陣煙霧出現---

   若桐還在。

  「笨哪！用力的搧啊！要搧久一點，這樣我才能從煙霧裡悄悄走開呀。」

   他對著一個綠衣小童低吼。

   那個小童拿著大扇子，對著一個火盆猛搧。

   小童已被燻得灰頭土臉，滿頭大汗。

   原來那陣煙霧的來源是從這來的。

   若桐看向蘇茵，含蓄的笑笑。

  「咳、咳…神仙也要矜持一些…威風嘛…呵呵…威風…」

   蘇茵傻眼。

  「好，準備就位---Action！」

  「掰掰。」若桐對著蘇茵揮手。

   他一甩仙女棒，然後一陣煙霧出現---

   若桐消失了。

   蘇茵漸漸回過神來，看著夜空，無語問蒼天。

   然後，扯開喉嚨，大聲唱：「帶我走~到遙遠的以後~帶我走~一個人自轉的寂寞～」

   而霖杏這邊，則是看到了一桌除夕夜大餐。

   照樣是想抓一把，卻又撲了個空。

   他們點了第三根火柴。

  「唉，我真的要趕快走了。」若桐擔心地說。

  「帶我走吧。」蘇茵走上前抱住他。

  「你……還是如以前這般自私，卻又惹人愛啊……」若桐撫著她的頭，無奈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走！」蘇茵耍賴著。

  「你真的願意和我過這種生活嗎？必須躲躲藏藏、沒有固定居所……而且，你不一定能成仙……」

   蘇茵摀住他的嘴，溫柔地說：「就算做鬼，也沒關係。因為，我愛你呀。」

   子青全身一震，緊摟著她，顫著聲說：「有你在身邊，灰飛煙滅也足矣。」

  「我們走吧。」蘇茵的語氣裡有著滿足和幸福。

   若桐一揮仙女棒，蘇茵的魂離開了她的身體。

   又揮一下，這次卻沒有如預期般的有煙霧出現。

  「搞什麼！又出什麼問題了？」若桐生氣的問一旁的小童。

   小童抬起他髒兮兮的小臉，囁囁地說：「煤、煤炭沒了……」

  「我這裡有一盒火柴，給你吧。」蘇茵憐憫地說。

   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從煙霧中消失了。

   而霖杏，他看見了一隻小豬朝他跑來。

   那是他死去的寵物豬---小瘦。

  「小瘦~」

   他抱著它。

  「你在天堂過得好不好？」

   小瘦：「茍茍~」

   霖杏：「什麼？有一隻野豬欺負你？！好，我幫你去教訓牠！快，我跟你一起走！」

   小瘦唸了一串咒語：「茍茍茍茍茍茍茍！」

   霖杏的身體倒下，魂隨著小瘦遠去了。

   隔天早上，台北街頭躺著兩具衣衫凌亂的男女屍體。

   路人甲：「嘖嘖，有礙風化呀。」

   路人乙：「這是殉情嗎？唉唷，一個大嬸，一個少年呢。姐弟戀耶！」

   路人丙：「不對不對，你沒看他們幾乎赤裸，肯定是縱慾過度，精盡人亡。」

    路人甲、乙、丙：「唉，願蒼生保佑他們……」他們把手放在胸前禱告了一下。

   同時，十幾公里以外的子青和蘇茵：「啊啾！」打了個噴嚏。

  「我們倆的默契真好呀。」

   才剛說完，又一起冷顫了一下。

                                                                                                                                                                        <買火柴的小女人(番外)>完